鸦未

冷西皮体质,杂食人,可拆不逆,产量低下,欢迎勾搭,详见置顶

【夜伊】Trophy战利品 5

5.

 

狗朗和社行至山脚,一片沿河的树林显现而出。虽然道路看起来越发不像样,但仍能看出他们走着的是一条道路。细石子均匀铺成的羊肠小道在树荫下延伸,因为常年无人行走,杂草丛生,也不太平整。不过两旁树木却是正好便于行人避雨和遮阳。

 

社知道走过这段路,大概就是狗朗口中的目的地了。他不敢彻底放松精神,时间一长却倍感倦怠。社有些疑惑自己为何如此嗜睡,又必须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否则除了招致狗朗的一顿指责以外并不能得到额外的关注,只好没话找话说。

 

“你以前来过这里?这是哪里?和皇城这样近我却不知道。”

 

“其实这里甚至算不上一个村落,不过是有人在荒山野地里安家落户,”狗朗坦白,先前语焉不详是因为无法明说,现在他想也不必要瞒着社,就解释道,“其实,我父亲也在此隐居多年。”

 

社微微一愣,“你父亲不是已经病逝……?”但那时候他年纪还小,在权利争斗上很多事情都懵懂不知,现在转念一想立马明白过来,心情沉重地说,“原来如此,不过这样也好,不然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枉死了。”

 

“其实我本想再绕些路,也不希望再把父亲大人牵扯进来,但你现在的状况怕是必须找个医生。”

 

社知道自己没有资本推脱,谨慎地点点头。

 

干燥的空气里悄然沾染上潮湿气味,风的温度也渐渐产生了变化,天色暗下来。道路的尽头渐渐没入夜色中,林中有狼嗥远远传来。一滴、两滴、骤然而至的雨水很快就把整片土地打湿。细雨蒙蒙地下着,这里地势不高,林间却和在高山上一样显得云雾缭绕。

 

“你又睡着了!”

 

“……什、什么?”

 

“我叫了你三遍。”

 

社这才发现自己几乎趴在马背上,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维持着这个姿势走了这么远。他觉得自己的皮肤又热又痛,然后才感觉到了雨水。薄薄的一层斗篷竟然变得很沉,压得社喘不过气,“怎么又下雨了?”他抬手把额头的雨水擦掉。

 

社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雨还是雾气,空气潮湿地有点离谱。遮天的树冠虽然阻挡了雨点的直袭,但叶片上积攒起来的雨水最终还是落在他们身上。

 

“不仅仅因为下雨才叫醒你。”狗朗告诉他。

 

社想挪动身体却发现自己无法办到,狗朗把他扶起来,自己翻身上马,“我们得快点离开,”狗朗从社手中取走缰绳,环着他的臂膀低声说,“有东西跟着我们。”

 

“是……?”社立即紧张起来。

 

“不,”狗朗安抚他,“是一群狼,但这群不是很多,我们可以甩掉。”他策马开始奔跑。

 

茉莉似乎很适应这样恶劣的天气,也不显得惊慌,小跑了一阵才开始狂奔。

 

社从狗朗怀里扭头向后看,但除了因为茉莉奔跑而溅起泥水以外,他什么都没看到,“几点了?”社看了眼黑漆漆的天色问,即便他不张嘴风和雨水也迎面而至,一场暴雨似乎正在酝酿。

 

社的头发就贴着狗朗的脸,狗朗只得稍稍侧头说道,“你大概睡了两个小时。”

 

“我听说遇到狼群千万不能跑。”社见过狼,但仅仅是隔着铁笼。他仔细分辨着茫茫雨幕后林中的声响,所有草叶移动的悉索声都令人血液凝固,仿佛那就是一大群猎食者在潜伏接近,“茉莉走了这么久应该很累了,而且还要多载一个我……”

 

“它们知道你是个Omega,想让它们放弃有点困难。不能跑那是在没有马的情况下,而且我知道路。”

 

狗朗的声音离他很近,但社却觉得难以听清,也许是因为下雨,又也许是因为他第一次坐在如此疾驰的马背上。社觉得自己又该道歉了,他Omega的体质根本就是灾难的源头,可他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风和雨就足以让他力不从心,更何况他还需要分出更多精力来让自己克服恐惧。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是狼群?还是疾驰的马?又或者两者都有?淋雨和一连串的打击耗尽了他的体力,社觉得疲惫不堪又焦虑无比。

 

“茉莉会让它们知难而退,而且我也带着武器,”狗朗试图让他镇定,“别怕,拿走我的短剑,保护你自己。”他示意社,“对,就在后面。”

 

社无法移动身体,只能反手去够别在狗朗侧腰上的短剑。被雨水淋湿令所有东西都滑不可握,这个姿势也令他无法看清剑鞘的位置,他险些让短剑掉下去。不过,社很快就调整好心态,小心翼翼地弯曲手指,确保自己握住了那把短剑才将它移至胸前。

 

这番动作令社微微喘气,他双手紧紧抓着剑柄,然而陌生武器的触感令他不知所措。不过他的后背就贴着狗朗的胸膛,“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做?”社不确定地说,凌乱的银发在他额前飞舞。

 

“别这么紧张,我不认为你有机会用到它。我们不得不抄近路了。”狗朗目不斜视,但他仍能瞥见林间几道灰影闪过。他立即扯动缰绳调转方向,策马趟过一条水流湍急的小溪。水不深,马蹄溅起的水花却让社再一次心惊胆跳。

 

这次,就连社也能看见一条掠而过的灰色身影,然后是其余的三只。也许就只有四只?也许这只是前哨部队?社在心中默默祈祷,并想让自己拿出勇气,被叛军捉住时他都不曾如此害怕。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甚至觉得过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还止不住地发颤。社知道在野兽面前万不能透漏一丝胆怯,它们能明锐感知你是个容易得手的猎物,更何况,他还是个经常“不在状态”的Omega。

 

他不想让狗朗知晓自己如此怯懦,但狗朗一定早已察觉。社心灰意冷地如此揣测。可他即便全身湿透,仍觉得自己在不停出冷汗,先前那种不好的预感再次袭来。

 

刚才的那条石子小路早就不见踪迹,他们趟过小溪后就直接穿进了枝叶茂密的树林。

 

“再坚持一会儿。”狗朗一手挥剑斩断树枝,一手紧持缰绳,他提醒社,“低头!”

 

社逐渐迟钝的身体难以即时做出反应,只能听着狗朗的指令行动,但还是被枝叶击中好几次。雨越下越大,他一阵阵发冷,因为雨势更加难以睁开双眼。他们总算从一段低矮的灌木里冲出去以后,他担忧地回过头去看狗朗,对方只是皱着眉。社只得将所有忧虑咽回肚里,唯恐自己多嘴再添麻烦。但他身体的不适却越发明显,而且,他发觉打头的两只灰狼已经越追越近了,其中的任何一头只要一个前扑就能咬上茉莉的后蹄。

 

社不敢再看,紧紧盯着眼前的道路,一片开阔的河滩展现在他眼前,但狗朗丝毫没有绕过去的意思。他大概明白了狗朗想做什么,可蓦然而至的那股感觉令他难以承受地闭上了眼睛,

 

“我大概……”

 

“你……?”狗朗惊讶地问,但他像是喉咙被堵住了,难以维持一如既往的镇静。Omega的信息素透过他们之间几乎不存在的距离传递过来,渗进他的鼻腔、皮肤和大脑。狗朗能感受到自己怀里这个Omega胸背的剧烈起伏。

 

这下坏了。

 

狗朗立即明白过来,社的热潮以一种更加顽强的方式卷土重来。单纯的草药疗效甚微,或许正因如此狼群才会穷追不舍,它们肯定在社和狗朗察觉之前就发现了蛛丝马迹。对付一头孤狼,长剑自然绰绰有余。即便只有这几匹狼攻击骑着马的旅人并不是稳妥的策略,然而发情期的Omega却是毫无还手之力的猎物,被信息素严重影响判断力的Alpha也好不到哪里去。

 

狗朗深呼吸了两次,却更加难以平静。雨水并未带走社的气味,他咬牙试图忽视社的颤抖和脆弱不安,却反而加重了这种印象。

 

他再度听见狼群的喘息,它们显然并不疲惫,狗朗脑海里充斥各种差错的可能,以及如何令它们放弃。和狼群比赛耐力是下下策,狗朗开始反省自己是否过分自信,好在他们距离想去的地方已经不远。

 

“你会游泳吗?”狗朗为了事先告知社,还是问了他这个问题。实际上就算社说他不会,狗朗依然打算这么做。

 

“会。”社毫不犹豫地回答,不由自主地扭身抓紧狗朗的手臂。河岸越来越近,他这才看清远远看上去平静的水面实则因为山势造成的落差水流湍急。虽然小时候,父亲大人为逼迫他学会游泳,也曾把他扔下水,令他独自游向河岸。但那时候即便他失败了,也会有人把他拉上岸。只不过现在这个人换成狗朗了,社这样告诉自己,他不能说自己谙熟水性,但可以保证不拖狗朗的后腿。

 

狗朗立即勒马停下,抱着社从马上跃下,他一拍茉莉的后臀让她赶紧离开,“快跑!你知道该往哪去!”而后拉着社踏入深过腰间的水里,只向前几步他们就已经不能踏着地了。

 

这条河不算太宽阔,但是很深,水流又急,社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成功游到岸边的,他几乎是被狗朗拖着上的岸。他咳嗽喘息了好久,再回看对岸时,发觉自己和狗朗已经被水流带着漂出很远。一群大概十几只灰狼悻悻跟至对岸,犹犹豫豫不敢下水,只得隔着水面瞧他们。不多久,它们知道再无妄得手,便转头消失在林间。

 

 

TBC

 

狼会不会这么捕猎,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么就没更新的确是难产了,完全没有逻辑,就是想到哪写到哪而已,被自己雷倒下

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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