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未

冷西皮体质,杂食人,可拆不逆,产量低下,欢迎勾搭,详见置顶

【夜伊】领养日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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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狗朗也想过让社戴个帽子,藏起尾巴,假装自己是个人类男孩。但他询问过社的意见,两人商量后决定,就和平时一样,让社坦坦荡荡地露着自己的耳朵尾巴,用最舒服的状态,正大光明地去餐厅吃饭。

 

有个半兽宠物虽然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而且一些呼吁半兽权益的组织这些年也逐渐壮大,不至于带半兽出门就遭到围观。

 

但仍少有人愿意带着自己的半兽吃饭、或者出现在公共场,即便有人不放心把宠物独自留在家里,出门办事时多半会把半兽锁在车里。毕竟半兽本身就和性有着分不开的联系,这简直就像把自己的性【【癖用加大字体印在广告衫上——“我喜欢大胸妞”——然后穿出门一样。

 

若仅仅是被人注目,狗朗也不会这么谨慎,他毕竟还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会市场出席各种场合,早已习惯聚焦的目光。而且狗朗是个极有主见心志坚定的人,绝不会因为他人的对自己的评价,而改变自己对社的看法。

 

但半兽在人类社会中身份尴尬,甚至出现过一些言语行为激进的极端分子。狗朗害怕如果在公共场合遇到了这些人,对社造成伤害。不管是实质性的,还是别的层面上的伤害都令他担忧。社好不容易才从被抛弃的阴影里跨出了一小步,他不希望社再次陷入自我否定的泥淖里。

 

狗朗想要社活的像个人,不用藏头藏脚就能受到尊重,他希望社不被歧视,能用自己本来的面貌心安理得地走进餐厅、图书馆、银行……走进他一切想要走进的地方。

 

这真是个矛盾。


起码,仍需要为之付出努力。

 

社从车上下来,抖抖尾巴,跟着他往街边走时,还是收到了一些好奇的目光。不过狗朗不在乎这些,如果社在某家店里得不到应有的平等对待,他会毫不犹豫选择换家店。而社也不在乎这些,只要有狗朗陪在他身边,他不会感到害怕。


而且,狗朗选的这家,是他常来的一家店。一般也有人带着狗进去,店主自己也喜欢动物,特意在门口立了一块黑板上面写着欢迎宠物进店。来店里的一般也是些面熟的常客,不至于因为狗朗带着社来吃饭就做出无礼举动,顶多就是投来单纯好奇友善的一瞥而已。

 

社似乎适应良好,因为狗朗就在他身边,所以他在人很多的陌生环境里也没有特别紧张。

 

今天在柜台值班的是一个把长发染成亮粉色的亚裔小姑娘,狗朗虽然经常看到她(毕竟这种颜色的头发实在叫人过目难忘),但也不能算认识,只知道她的绰号叫Neko。

这个女孩子看到狗朗进门时就瞪大了眼睛,她看到了跟在狗朗身后的社,那道灼热欣喜的目光甚至让狗朗都觉得有些后悔。而社早就察觉到异常,抓着狗朗的手臂,躲到他身后了。

“两人的位置。”狗朗敲敲吧台,让她回神。

“哦,好的好的,请您坐那边吧。”对方终于记起自己的职责,将目光挪回自己柜台前的电脑屏幕上录了一个桌号。

狗朗暗自庆幸她没有直接尖叫“好可爱!”或者要求拍照。

这倒是提醒了狗朗,他带着社出门仍有所忽略:不仅有讨厌半兽的家伙,同样也存在着极度喜欢他们的人。不知社现在有没有那个能力,独自应对这种过分的热情?这些经验并不是狗朗能够言传身教,社必须自己成长起来。

 

社没有因为Neko对自己流露出的喜爱之情烦恼,他的眼神早就飘向别处。


他们旁边一桌是一家三口,小女孩正向父母撒娇要吃冰淇淋。

社耳朵竖起,听得仔细,过了几分钟后小声问狗朗,“冰淇淋是什么?我可不可以也尝一下?”

虽然冰淇淋的原料应该没什么问题,但狗朗有些担心他的消化系统不能承担,而且,现在还是早餐时间,不应当吃冷饮。可狗朗实在却架不住社眼睛里溢出来的渴望,只好答应,“就点一个小的冰淇淋,如果肚子痛就不要吃了,知道吗?而且还是得先吃点面包。”

社一个劲点头,等冰淇淋来了立马丢下手里的餐包,用小勺往嘴里挖了一大块。

冰淇淋显然很好吃,社幸福地眯起眼睛,垂在椅子下面的尾巴愉悦地小幅晃动着。


不过狗朗决心下次不能再纵容社,他吃上了冷饮以至于根本没有好好吃早饭,煎蛋培根吃完了,唯独面包全剩下了。

 

“不可以浪费食物。”狗朗告诉他,叫了服务员把剩下的打包回去,“如果你觉得吃不完,就不要点这么多。”

 

社答应后,看了会儿服务员是怎么把面包装进纸袋并将封口贴好,然后双手接到手里,珍惜地说了句,“谢谢。”

 

第一次带社进餐厅的尝试,就这么平淡无奇地渡过了。食物很好吃,社也很放松,他回去一路上抱着纸袋开心得不得了,仿佛那是什么珍贵的礼物。

 

狗朗刚把车停好,社就迫不及待地自己解开安全带从车上跳下去。他已经很习惯坐车了,也完全把狗朗家当成了自己家。等狗朗关上车窗、熄火、下车锁门,看到社老早跑远了,两三步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慢点!”狗朗在后面喊他。

 

但社没有回过身来。

 

几秒钟后狗朗觉得异样,他走到家门口,绕着两侧的门廊看了看,没有见到社的身影,再次呼唤,“你在哪儿呢?”

 

社的声音从后院里传来,他远远向狗朗控诉,“有一个小偷!”

 

紧接而来是什么东西被推倒的声音。

 

狗朗急急忙忙跑过去看,发现社正和一只流浪狗打架。不,这甚至称不上是打架,而是单方面地……教训?

 

那只脏兮兮的狗嘴里还留着偷窃的物证——那个社没有吃掉的面包——现在正无处可逃,在社手下扭个不停,连连发出哀号,面包也因此滚落到一边的草地里。

 

狗朗惊了一跳,害怕社被野狗伤到,赶紧上去试图把社拉开。但他很快发现自己的担心多余,这只看起来健硕的动物似乎根本不是社的对手,大概是敏捷度的差异,社三两下就用膝盖顶住窃贼的后肢阻止他继续到处乱蹬,左手以不可思议的力道按住狗嘴,右手则轻巧擒住了两只前爪。

 

“我抓住它了!”社拽着野狗的前肢,邀功似地这么把狗提溜起来。野狗起初还在社手里拼命挣扎,但很快,社转而连它的后颈也牢牢捉住,“怎么处理它?”社问道。

 

处理这个词语用的不太恰当,只不过从社嘴里说出来反倒听不出什么威胁。

 

野狗渐渐体力不支索性不动弹了,就这么被社提溜在半空中,尾巴可怜兮兮地夹在腿间。

 

“快放开它吧,别弄伤它,我觉得它不敢再来了。”狗朗捡起那个掉到地上的脏面包,“这个就送给它吧?”

 

社闻言立即松了手,蹲下身子把受惊的狗狗放回地上。但他还是警惕地盯着他,让它自己在地上打滚后站起来,也没有给它任何好脸色。

 

狗朗把食物递给那只狗。对方领教了社的厉害,叼走面包就识相地、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过了片刻,社拍拍手上的灰尘站起来,心里的疑惑和嫉妒几乎全写在脸上。他不大高兴地问,“你喜欢狗?”

狗朗忍住笑意,赶紧澄清,“也谈不上喜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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