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未

【SBSS】非敌即友 11

关于魔药的部分都是自己乱编的，没有任何依据_(:3

 

11.

 

在上课前一分钟，Slughorn教授大腹便便地走进了教室。他圆圆的脑袋和海象般的胡须都加深了Sirius的反感，这个说起话来拿腔捏调，又圆滑事故的教师本就给不了Sirius什么好印象。

 

学生们见到教授进来，纷纷停止了闲聊，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而几乎在上课前一秒，James和Peter才匆匆冲进门口。

 

“先生们，下次可不要这么迟了。” Slughorn教授朝他们挥挥手，长袍上的褶子数目随之增加了几个。

 

James瞧见和Sirius和Remus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教室里不剩下什么好位置，只得往里走，他们与Sirius几人擦肩而过却目不斜视，落座时故意将椅子弄出了很大声响。

 

Severus十分淡然地无视了这种无礼又幼稚的行为，开始检查桌面上的器械，但他不需要侧头看就能知道身边那只蠢狗已经因为这样劣质的挑衅，开始呲牙磨爪了。

 

Remus夹在中间没有出声偏帮任何一个，只是看着Severus安静地做着一切准备，他并未从Severus眼中中解读出任何多余情感，但他仍想要搭话。可在小狼人想到一个合适的开头前，讲台上的Slughorn教授挥动魔杖，开始授课了。

 

“今天我们连堂，下课的时候把这份魔药交上来当做你们的抽测成绩，当然不同小组间也可以互相帮助，只是要求最后每人都上交一份。现在给我听清楚注意事项，尤其是格兰芬多里的几位，我不想点名了。这次的原料有一定危险性，特别是提纯的步骤，弄错了很容易出事故，我可不想你们下节课变成去医疗翼体验一日游。”

 

“今天的药剂好难，我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考纲里有这个？”Sirius小声抱怨，他吃力地在自己那本几乎崭新的魔药书上翻找，但Slughorn写在黑板上的东西密密麻麻又杂乱，字迹还潦草，他很快就放弃了。

 

“在一百二十五页。”Lily瞪了他一眼提醒道，然后颇为自豪地努嘴说，“不过咱们有Severus啊，还要看什么书。”

 

Sirius正想点头符合，转面迎上黑眼睛小巫师投过来的目光，瞬间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Lily自然没问题，然而自己要是那么说，肯定会被打上前来揩油的标签，并且给Severus更坏的印象吧？Sirius忽然就慌张了起来。

 

“我、我觉得我还是得自己努力做做看才对。”他毫无底气地说，声音越来越小。

 

然而Remus已经开始着手研磨原料了，“三个人的话，我们还是一次熬成吧，不然时间不够。”

 

“是四个人，这次我也想加入。”Lily纠正道，而后她期待地望向黑发的斯莱特林，“和我一组的那个姑娘，今天也请了病假，我没有搭档了，可以加入你们吗？Sev？”

 

噢，这眼神还真是让人有点起鸡皮疙瘩。

 

Severus当然点头答应，剩下的两个男生只好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而且Sirius总觉得Lily是在炫耀这个称呼似的，最近越来越多听到她喊Severus的名字的昵称了，以前好像都没怎么听到过……

 

然而Lily的声音再次打断了他的回忆。

 

“这次还有冷却的步骤，要多等半小时，自己分次炼制的话根本来不及，而且——”Lily明显忍着笑意冲Siruis挤眼睛，“你自己一个人做得出来吗？”

 

Sirius老实地摇了摇头，站在原地不讲话了。他有点糊涂，Lily这是啥意思？

 

[好了，先从准备做起。]Severus看了眼其他两个人，把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重新分了组，[Black，你来压汁，把所有的膨豆荚都压出汁来，像这样，用刀背。]为了不影响魔药熬制，Severus这次没用魔法显示字迹，而是直接在纸条这么将想说的话写出来，[Lily和我挑河豚的眼睛，Remus，拜托你把雏菊根的外皮剥掉，不能留须，磨成粉。]

 

当他写完，其余几个人也就读完了。

 

Sirius看了两遍自己的职责，虽然Severus给自己写的那句话最长没错，但为什么给月亮脸就有拜托两个字。Sirius有点嫉妒，他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因为同Lily一样与Severus熟识，才没有得到那个请字。他也同样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还处于“敌人待排除”阶段，所以阶级地位自然是最低的……而且十分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没能力去处理眼珠子。

 

所以，人家凭啥要对你客气呢？Sirius有点泄气，他再次看了眼Severus写的东西，又看了看黑板，最后还不确定地偷看了一眼坐在办公椅上快要打瞌睡的教授。

 

“可是黑板上说要切碎。”Sirius小声问。

 

[用压的更有效。]Severus不容置疑地添加了一句。

 

“你以前试过吗？”Sirius忍不住回嘴，但不知道为何已经开始按Severus所说动手压汁了，可能Severus优秀的魔药课成绩和天赋让Sirius有种想要听从的愿望。

 

Severus没搭腔。他见虽牢骚不断却老实开始动手的Sirius，便不再多言。而对于Remus和Lily这两个老搭档，Severus也没有多余的叮嘱可讲。

 

制作开始了，并且有序进行着，Severus示范了一次怎么挑去无用的角膜之后，Lily就学会了。他十分满意小组成员这样的投入和专注，并且对于终于安静下来的Sirius深感欣慰。

 

只不过，这种和平安宁的假象甚至没能维持十分钟。

 

“我们能做朋友吗？”Sirius冷不丁冒出这句话来，“我觉得自己应该没有那么讨厌吧？”

 

Severus已经不会再被Sirius的任何疯言疯语惊吓到。他手下没停，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也想做出点别的表情来，然而和Sirius这个家伙待在一起的时候，他快连自己的表情肌都不能控制了。

 

如何迅速使你的同学闭嘴？来个静音咒如何？求令一条聒噪的狗安静下来的方法？给他狗骨头？天啊他就不能保持沉默五分钟？！五分钟不说话会死人？！Severus的大脑里涌出铺天盖地的抱怨，然而他能够处理这部分信息的思维宫殿没有给出任何实际答案。

 

Sirius将Severus此时的沉默视为这一提议被纳入了考虑，因次，他瞧了一眼Remus——Sirius当然看得懂好友惊恐的眼神里透露的想法——然而格兰芬多毫无畏惧。

 

Sirius用胳膊肘戳了戳站在他身边的Severus，“嘿。”他迫切想要一个明确的答复，却立即意识到自己这种做法蠢到家了。

 

第一，场合不对，而且，Severus不能说话，他明显不愿意把这么……这么私人的内容写在大家都能看到的纸上。等Sirius彻底反应过来，小组剩下三双眼睛已经全部盯着他看了。

 

“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啊，天地良心我没骗人。”Sirius只好硬着头皮补救，只差竖三根手指发誓了，“算了，我还是不说话了。”他讪讪闭上嘴，生怕越描越黑。

 

Lily噗嗤笑了一声后继续埋头于工作，Remus看起来有很多话想问，但最后也忍住了。

 

Severus挑完最后一颗，把废弃的材料丢掉，洗了洗手，这才去看被冷落至今的Sirius。其实Severus时刻关注着其他几个人的反应，只是装作无动于衷罢了。而且，被提出这种要求，最起码也得把对方晾上一会儿才行。

 

所以，如此直球投过来，接招吗？Severus看向Sirius的眼睛，永不，Severus如此告诉自己。怎么可能是朋友？和那种吵吵闹闹的蠢货？

 

Severus张嘴试图出点声音，想要立刻纠正对方不实际的想法，但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maybe。

 

虽然是无声无息的。

 

但这不妨碍Sirius读懂了他的口型。

TBC